时间的光阴有你我共同见证，缺失的记忆将再次复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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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您已回忆起曾经，那让我们重新步入时光的长河。

首先是文明的公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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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：4月11日凌晨5点

地点：伊比利亚战舰医疗室

从上层推开门，走下楼梯，面前便是医疗室。未能紧闭的门缝中渗出红蓝混杂的液体，不想便知，这里曾发生过何等惨烈的一幕。

博士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，以力求将每一次的声响降到最低，走廊的尽头，那近在咫尺的出口，咀嚼和啃食的声音不时传来，那些属于伊比利亚的烈士，恐怕现在尸骨无存了。

来到门前，谨慎的透过门缝往里望去，日出的霞光令博士勉强能够看清眼前，不必再使用那招摇的提灯。

“应该安全吧”

博士将耳朵贴在门上，仔细聆听，呼吸也努力放平，即便先前身上的伤口令他燥热不止，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过快。

等候了许久，博士未从中发现任何一丝动静，这才令他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些，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博士，今晚的经历对他来说也已经太多了。

轻轻推开大门，强大的阻力令博士停顿了一下，随后他便很清楚发生了什么。咬紧牙关，博士继续用力，骨骼的碰撞声逐渐响起，博士只能努力祈祷它不要被听见。

刚刚推开一道勉强容纳一人通行的缝隙，博士便迫不及待地跃了进来，里面的惨状，即便是博士也不忍直视。

血腥味在房间中飘荡，但现在可不是开窗通风的时候，踩踏着地上粘稠的液体，不是蹑手蹑脚的前进着，避开地面上的躯体，以求不再打扰他们的在天之灵，他们的手上紧握着武器，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放弃。

博士走到药柜前，仔细的挑选着里面的药物，虽然治疗创伤的药物已经消耗殆尽，但降温止痛的还有些许残余。

“这些应该有用吧”

甄别花了不少时间，毕竟口袋的容量有限，博士尽其所能的拿上了不少，在完成一切时，也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
然而正当博士准备离开时，阴暗处的响动再度令博士心跳加速。

“该死的破门，赶紧给我打开”

自知大事不妙的博士头也不回的向门前奔去，一面紧张地向声音发出的地点望去，一面用尽全力试图将大门掰开。

然而博士本就身受重伤，再加上他一直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，一直强忍伤痛的博士在此刻已经逐渐精疲力尽起来。

他用尽全力，但大门却只能敞开一丝缝隙。再次回过头，那声音的来源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
那是一只受伤的恐鱼，它的身上插着一柄利剑，不想也知道，那兴许是某位士兵在临死前最后的斗争。

蓝色的液体从它的伤口处流出，双眼紧紧凝视着博士，不知如何描述，博士似乎从那视线中感受到愤怒。

那是一种难言的怒火，平等的敌视着每一个非其族类的生物，它是蕴含在基因里的代码，宛如一道绝不否认的命令。

它张开尖牙利齿，猩红的血液还沾染其中，博士提起了手中的刺剑，谈判，已经不可能了。

恐鱼飞快的扑了上来，即便负伤，但它依旧很强。博士不敢大意，慌忙招架着，他虚弱的双臂不足以发动致命的打击，断裂的刺剑也让攻击变得更加困难。

博士只勉强抵抗了几下，随后便被恐鱼扑倒在地，红蓝相间的血泊中又多了一具身躯，博士俨然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，利齿穿了他的喉咙，博士只感到一时间呼吸困难。

“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
痛苦并没能让博士失去理智，看着恐鱼身上明晃晃的利剑，博士情急之下助了它一臂之力。

啸叫声转换了对象，恐鱼发出了痛苦的呐喊，博士也勉强得以从血盆大口中逃脱，但现在还不是大意的时候，看着地上挣扎着的恐鱼，博士用尽全力刺去。

这一次，这柄利剑完成了主人最后的遗志。

看着倒地不动的恐鱼，博士感受不到一丝轻松，门外的躁动声正在逐渐逼近，博士夺门而出，拼命向上跑去。

空气从喉管中逃脱，博士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愈发无力，鲜红的血液随着博士的脚步撒了一地，直到重新逃回上层将房门紧闭，博士才勉强舒了口气。

摸了摸喉咙上的伤口，向外逃逸的鲜血令博士愈发了昏沉。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，博士继续向上走去。

身后的撞击声愈演愈烈，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。

博士麻木的向前跑着，身后海嗣疯狂的尖啸声驱使他前进，直到推开房门的那一刻，阳光打在博士的脸上，他才久违的清醒了一些。

走到床前，艾丽妮的容颜令博士久违的感到一丝安心，博士并没有来得及休息，他只是稍稍用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，服下几片止痛药，让自己不至于分心，随后开始给艾丽妮服药。

药品种类不少，而博士也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在下一秒便有可能昏倒，为了避免出现事故，博士仔细的筛选了每一种品类，最后才开始注射。

随着药物推入，艾丽妮有了些许反应，滚烫而急促的呼吸正在趋于平缓，而此刻，博士才真正感受到了一身轻松。

他倒在了艾丽妮的身上，虽然只有短短一夜，但这却也度过得足够漫长。博士甚至没来得及给自己注射药物，只是昏沉的睡了过去。

朦胧间，他似乎听到了些呼唤。

“博………………士”

“啊…………你…………醒了”

时间：4月11日上午6点

地点：伊比利亚战舰

略微清醒一些的艾丽妮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，病痛使她的浑身提不起丝毫力气，以至于她巴不得用手去将眼皮撑起。

睁开双眼，映入眼帘的是博士疲惫的身躯，他的双手无力地下垂，脖子上的绷带早已是深红一片，他趴在艾丽妮的身上一动不动，只有沉重且微弱的呼吸证明他尚在人间。

“博士”

艾丽妮瞳孔一震，张开口，沙哑的嗓音刺得她喉咙剧痛。她紧皱着眉头，坐起了身子，推了推博士，但他一动不动。

面对眼前的一切，刚刚清醒过来的艾丽妮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她的目光迷茫且焦急的向四周望去，直到桌上那几页信纸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
拿起纸张，借助阳光，艾丽妮一字一句的阅读了起来。

书信并不算长，但字句之中却让艾丽妮由衷的感受到绝望。博士起初还能勉强开开玩笑，利用长篇大论来分散注意力，到最后，只剩下简短而沉重的话语。

读完一切，艾丽妮的眼眶已是湿红一片，博士身上的伤口是泪水的根源，她为自己没能尽到保护职责而痛苦。

艾丽妮将博士扶到床上，利用为数不多的知识为博士配置了药剂，祈祷着它能够生效的同时，也紧张的关注着博士的状态。

鲜血一直从伤口处流出，已经没有多余的药物了，绷带的吸血量早已到达上限，艾丽妮只得裁碎衣物来止血，消毒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。

博士身上的大伤口很多，长期的搏斗令他早已是失血过多，博士一直撑到现在才昏迷，这才是奇迹之一。

艾丽妮做了能做的一切，此刻的她只能紧紧握住博士的双手，博士信封中的绝望，此刻正倒映在她的身上。

躁动声越来越近，看来海嗣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
艾丽妮想要出门去查看，但又担心落入未知的危险中，正当她无所适从是，桌上的信纸再次成为了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源。

“伊比利亚的审判官，绝不向困难退缩，我也要像博士一样，成为黑暗中照亮别人的灯火”

博士曾在绝望时义无反顾地扑向黑暗，自己也没有理由在此时退缩。

想起信封上的内容，艾丽妮的心里重新坚定了内心，提灯的火焰愈发旺盛起来，拿起配枪，她小心翼翼的跨了出去。

好在博士的防范措施做得很完善，随手关门的好习惯，使他们与危险还有一墙之隔，但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。

在海嗣不断的撞击下，原本坚固的大门已已然产生了变形，通过缝隙中渗出的光芒，艾丽妮看到了无边无际的恐鱼。

“不行，这道门撑不了多久”

艾丽妮匆忙向后退了几步，而船长室的大门也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
虚弱的艾丽妮用尽全力才勉强推动大门，而这也是整艘战舰最坚固的地方。

她飞快的向房间中跑去，苦撑许久的大门再难抵挡恐鱼的撞击，吱呀的叫喊声宛如痛苦的哀嚎，这道大门即将破裂。

抱起博士，艾丽妮随手拿上一点食物，房间中的物资能让两个人活上一个月，但现在已然不可能待在这里。

身材娇小的恐鱼已经穿过了缝隙，艾丽妮拔枪射去，已经没有任何耽搁的时间了。

刚刚清醒的她根本没有多少体力，疲惫感已由双脚向上蔓延，虽然经过了一些休息，但对比起病痛的折磨，这根本不值一提。

艾丽妮强撑着身躯向前跑去，终于，在海嗣涌进来的前一秒，她成功合上了船长室的大门。

撞击声在房间中回荡，但这根本就是无济于事，这是整个战舰最坚固的地方，它代表了伊比利亚巅峰时期的工业荣光。

躺在坚硬的地板上，艾丽妮只感到一身轻松，看着一旁的博士，她长舒了口气。

“我们……安全了，对吗”

再度闭上双眼，艾丽妮沉沉的昏了过去，她的身体并不支持这样透支，不过比起上一次晕倒，这一次，残留在嘴角的是一丝微笑。

时间：4月11日上午8点

地点：伊比利亚舰桥

博士从坚硬的地板上惊醒过来，体力没有恢复太多，浑身的酸痛感仍就在持续，不知是止痛药的效果已经过去，还是他已经随血液一同从博士的身体里流逝。

侧身望去，艾丽妮正同他一样躺在地板上，右手紧握的枪支表明曾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斗，不过从她舒缓的神情来看，至少结果是不错的。

“所以，又要再来一次了吗”

站起身来，博士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。绷带已经被更换，但即便如此，博士依旧明显能感受到血滴在往外渗出。

环顾四周，一切的场景是那样的相似，博士走到了那个地方，掀开地毯，印象中的维修管道并没有出现。

“看来这确实不是一个型号”

博士在控制台前徘徊，上面的拉杆并不陌生，但博士不是来看这些的，他不可能把船开走。

检查了一圈，博士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，一台留声机引起了他的注意，看着上面反光的黄铜喇叭，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惜它吧。

摸了摸的还留声机，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引起注意的东西了。

桌上混乱的笔记，堆积如山的报告单，被涂到几乎一个不剩的名单，满是红圈和箭头的地图，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，仿佛博士从来都没有从旗舰的指挥室中逃脱一般。

站在窗边，黑压压的乌云正在飘来，海面之上，电闪雷鸣的声响还不时能传到耳旁，天空的阳光只是暂时的，当那无边的黑暗到达时，一切都将被其笼罩。

海嗣已经停止撞击大门，但他们没有像上次一样从甲板上退去。走廊中不时能听到异响，而且数量繁多，仅靠博士和艾丽妮两人绝无胜算。

回到艾丽妮身旁，博士静静的在控制台上靠坐了下来。回忆起自己做过的一切，记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，休息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。

疲惫感再度涌了上来，但博士还不想睡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，失血的状况似乎并没有改善，博士能感受到自己的疼痛似乎已经有所减缓，但这一定不是身体的恢复，而是肾上腺素的功劳。

清醒的状态或许不能维持很久，再度闭眼便可能是永眠，博士找来纸笔，他有太多话想说，但看了看身旁的艾丽妮，却又觉得这些纸怎么都不够。

“不行，这一次，我一定要亲口告诉她”

博士将提起的笔放了回去，放平心态，调整呼吸，静静的等待她醒来。

时间：4月11日晚上7点

地点：伊比利亚战舰舰桥

雨滴拍打在坚固的玻璃上，电闪雷鸣的噪音将艾丽妮从昏沉中惊醒。

她抓紧手中的枪，但看清身形时，却只听到了轻描淡写的回复。

“又来啊，这可是第2次把我当恐鱼了，我长得这么吓人吗”

博士耸了耸肩，轻盈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掩的疲惫，他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
“啊，博士，你什么时候醒的”

艾丽妮赶忙收起武器，提起提灯想要帮博士检查，但却被拦了下来。

“不必担心我，我醒了就证明没事了”

“可是你的伤势……”

博士试图搪塞过去，但艾丽妮并不放心，面对这样穷追不舍的质问，博士在内心一阵欣喜，但却又默默叹了口气，苦恼的说道。

“放心，我是医生，你还不信我吗，来，吃点东西吧”

博士拧开水瓶递给艾丽妮，光芒的照耀下，其中的水体闪闪发光，它倒映出艾丽妮担忧的模样，也倒映出博士疲惫的身型。

“博士，你受伤比较多，你先喝吧”

艾丽妮接过水瓶，刚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，回想片刻后又递了回去。

“好了，你还是直接喝吧，你醒之前我已经喝过了，你再多睡会儿，这些东西可都让我吃完了”

博士轻蔑的笑了笑，挥了挥手，他笃定艾丽妮不记得自己拿了多少东西，毕竟从东西的数量来看，这应该只是顺带拿的。

而果不其然，艾丽妮在听了之后，将信将疑的把瓶子收了回去，咕咚咕咚几声之后，水瓶便见了底。

“啊~”

擦了擦嘴，艾丽妮满足的喘了口气，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充足的休息过了，虽然地板并不舒适，但最少时间是充足的。

“这里很安全，海嗣进不来的，怎么样？有什么想做的吗”

“啊，想做的事？这个地方能有什么想做的？”

博士突如其来的问题令艾丽妮一愣，环顾了四周，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似乎并不能找到什么娱乐设施。

“那，来跳个舞怎么样”

博士从角落里拿出那台留声机，而艾丽妮的眼中则闪出兴奋的光芒。

“博士，你从哪儿找到的”

“那边的架子上，可能是船长的东西吧”

博士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，直到艾丽妮离开才站起身子，将留声机放到了桌面上，而艾丽妮则找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，迫不及待的等候着博士播放音乐。

博士起身的地方，深红的血液早已烙印成他的形状，他的失血已经无法制止了，继续坐在那里，或许可以缓解一会儿，但博士不愿意那么做。

“这可能是最后一次”

博士的内心这么想着，当按钮按下的那一刻，便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，看着艾丽妮翘首以盼的神情，博士轻叹了一口气，随后便按了下去。

“博士，你不打算摘下帽子吗”

听到伊比利亚悠扬的歌声传来，艾丽妮激动的搓了搓手，不过博士的模样倒是令她有些奇怪，以往的这种时刻，他都会很重视礼仪的。

“一点细节而已，就不要深究了，来吧，音乐已经开始了”

牵起艾丽妮的手，博士缓缓向前走了几步，而见此情形，艾丽妮也就没有继续追究，配合起博士的舞步，在音乐中跃动起来。

伊比利亚的音乐向来十分激昂，更何况这还是船歌，艾丽妮一度担心博士的身体，这高难度的动作，博士在健康的时候都不能很完美的做出来。

“博士……”

“没事的，继续吧”

博士的语气十分轻松，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，艾丽妮也只好继续配合着，她很快乐，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博士一起跳舞了，自从伊比利亚的事务繁忙之后，两人见面的时间都少了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交谈过了。

但越是如此，艾丽妮的内心越是不安。博士太平静了，太轻松了，这个模样，就像是最初支开她时那样。

“博士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”

艾丽妮心中的不安最终还是爆发了出来，握紧博士的双手，她隐隐感觉到一丝冰冷。

“我就在你面前，我能有什么事”

博士依旧按部就班的做着动作，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。

而她的舞姿十分优美，比起最初的笨拙，她已经完全拥有了自己的风格。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的小鸟了，她会找到自己的道路。

艾丽妮就这样忐忑的跳完了一曲舞蹈，歌声停止了，船舱中再度陷入了寂静，艾丽妮久违的感受到了快乐，但那也只有一瞬。

“博士！”

艾丽妮转过身来，只见博士搀扶着台面席地而坐，他的身影之下，鲜血在地面上流淌。

“博士，为什么还要逞强”

艾丽妮卷起博士的衣袖，原本的绷带已满是暗红，鲜血正从中缓缓流出。

“没事的，至少，没让你失望吧”

博士无力的笑了笑，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一丝血色。

“好了，不用试了”

“别说这些，博士”

博士试图阻止，但被艾丽妮拦住了，她紧张的为博士处理着伤口，即便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她使用。

“海嗣的真相，你想知道吗”

博士抬起头，仰望着天花板，冷不丁的说道。

这话令艾丽妮心里一惊，她望着博士，一时间也停了下来。

“你们的战争源于一场无法挽回的错误，但你们的未来掌握在你手中”

博士开始缓缓道出过去，而在艾丽妮的眼中，一切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。提灯的火焰忽闪忽闪，宛如艾丽妮逐渐动摇的心境，她正因过去而彷徨，也不知未来在何方。

“虽然是这样的，但还是可以阻止的，不过伊比利亚乃至审判庭的态度至关重要，我们不可能说服宿敌转变对方的态度，所以……”

博士转过身来，艾丽妮从他的眼中感受到了认可和厚望，她仿佛一名即将毕业的学生，老师所知道的一切早已被她熟知，再次回顾，只能得到欣慰的微笑。

“博士，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个”

艾丽妮的目光中透露出四个大字，难以置信。

“因为，我已经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”

博士摘下兜帽，一个崭新的伤口暴露在艾丽妮的眼前，博士的脖颈处早已被鲜血沾满，暗红色的创口代表它已存在多时。

“很多事情我都是做不到的，伊比利亚的问题只能用伊比利亚人自己来解决，你是伊比利亚的审判官，你承载着你们的未来，我无法一直帮助你，但你已经知道了你们需要的一切，不必流泪，黑暗从未将你打垮，不是吗，看看窗外吧，至少你还有明天”

博士抬起手臂，擦拭着艾丽妮脸颊上的泪水，他的四肢已经开始愈发无力，他的呼吸也开始逐渐衰弱，他能感受到心跳变慢，能感受到视线模糊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在此结束了。

艾丽妮的内心十分痛苦，她从未想过自己祈求的真相要以这种方式实现，博士的欺瞒令她十分不满，但这不是因为他隐藏真相，而是因为他抛弃自己。

“所以，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吗，你告诉我这些就是想要我帮你解决问题吗，你这家伙，说话从来不算数，你那个理想主义者的心理建术还没告诉我呢，说好的回去再陪我一起跳舞呢”

艾丽妮愤怒的站起身来，透过那满脸的泪水，博士看到了她心底的怒火。这是内心最后的屏障，这道脆弱的愤怒，掩盖着身后无尽的悲伤。

“你是第一个如此主动且深入了解我的人，我也愿意向你诉说我知道的一切，对不起，我骗了你，但无论你做出怎样的抉择，我都希望你不要冲动，吃的还有一点点，只要你坚持住，他们会来救你的”

博士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，他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，弥留之际，艾丽妮握住了他的手，狠狠的说道。

“博士，丢下我一个人先走，这种事想的美，别想跑，我要紧紧的咬住你，你信里说那些东西还没做到呢，你还没带我逛过基建呢，我还没带你去审判庭吃过饭，在完成这一切之前，你别想跑”

艾丽妮紧紧的抓住了博士的手，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在地板上，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面对老师离开时无力的小审判官了，她要拯救博士，也要证明自己。

“别去……这不值得”

博士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试图阻拦，但一切都是徒劳的，艾丽妮紧紧的抱住了博士，随后在他的耳边说道。

“曾经，我的每一次战斗都是想让自己活下去，让伊比利亚活下去，现在，我想让你也一起活下去，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，你还没有见过呢”

黄金时代的歌曲悄然奏响，走廊中的海嗣都被吸引了过来。

艾丽妮推开沉重的大门，门外徘徊的海嗣立刻如潮水般涌了过来，但她不会退缩，她的身后，是为之战斗的理由。

不知为何写完以后总觉得怪怪的，总觉得和我心里想的有很大的差距，而且感觉缺了点什么，但是仔细检查又找不出来。

就是那种感觉写的很烂，达不到心理预期，但是翻了几遍以后又找不出哪里烂。

可能是因为被背刺了，所以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导致的吧，毕竟前期的铺垫和目的有要和海四决斗到底的意思，写到现在，因为结果问题又出现了一点转折，所以总觉得和前面的心理描写对不上，人物的情感也有些波动。

也有可能是时间问题，毕竟我原本的计划要让他们在海上漂一个月，不过我后来想到自己前面已经让他们俩开诚布公了，一个月有点水时长的意思感觉达到足够的心理要求不需要这么久，所以就改的很短。

兴许是这些原因，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，不过无论如何，我现在是真找不出来了。

我还是赶紧给他结个尾吧，毕竟我需要的意思应该已经基本传达到了，再拖一会儿，我觉得只会让他更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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